故事:男子梦到被车撞,醒来真躺在轨道里,都怪他当初犯下罪业
作者:深夜奇谭 时间:2024-04-24 12:31:10
23点04分,于铭刚应酬完。
他刚过40岁,一身名牌商务服装,保养还算得当,在地铁站台上绕着黄线摇来荡去,一步一晃,两步一跟头。身边的乘客们见了这样的醉鬼都避之不及,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吐了一身。
突然,于铭身子一歪,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力量狠命一撞,直接给卷下了站台,头磕在了铁轨上。
“咣当”一声闷响,一阵眩晕,他的神志终于恢复了一半。
于铭晃晃头,眼前只有漆黑空洞的轨道,一眼望不到边际,一举一动都伴着回音,他直起身来,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跌下站台,心想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,想着赶紧爬上去,轨道里却传来通知进站的女声,空洞而悠长。
“列车即将到站,请按照候车表示线排队等候列车。”
列车与轨道摩擦的金属声随之而来,抓心挠肺地响。
于铭一下子慌了神,酒都作汗发了一身,连滚带爬搭上了墙边,手上用力一撑,脚上一阵乱蹬,但奈何脚底太滑,根本借不上力。
冰冷的播报声越来越近了,轨道摩擦的金属声像是发动着的电钻直直伸进他的耳朵,于铭身上一热,又是一身热汗。
于铭伸出手想让站台上的人拉一把,抬眼间却见站台上的男男女女站成一横排,脸上一色带着模式化的诡异笑容,冲他缓缓摆手。
汗直接出透了,于铭一转头,只见列车卷着风呼啸而来。
冰冷,疼痛,湿润,温热。
于铭睁开了双眼,竟然是一场梦。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居然吓哭了,他抱紧怀中的玩具熊,自嘲一笑。男子梦到被车撞,醒来真躺在轨道里,都怪他当初犯下罪业。
“呵。”
不对,怎么有回声?
于铭猛地一抬头,一觉醒来,他没有在房间里,没有躺在自己温暖的被子里,却躺在地铁的铁轨上。
地铁站距离他家有几十分钟的车程,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,他是怎么倒头睡在床上,醒来却到了这里的?
他慌忙看了眼手表,现在是23点04分,今天最后一趟列车发车的时间。
没有感情的列车进站播报声响起,金属摩擦的声音在耳边轰炸。
末班列车要进站了。
2
宽广的大路四通八达,旁边开出一条狭小的岔道,里面开着一家门市,虽说楼宇有了年头,但牌匾还是很新的实木匾,上面黑色毛笔字写着“清大教育”,字迹遒劲有力,颇有风骨。
于铭站在牌匾下的大铁门外,心里正犹豫。
听说这家店专门接受一些特殊事件的委托,但他里里外外看了半晌,怎么看怎么觉着,这就是个小学生课后辅导班啊!
他这个人生于中国,读在美国,接受的一直是西化的教育,前半生遵循的都是唯物主义,但他最近碰上的怪事儿连起来都能绕地球两圈了。若是平时,他肯定不屑于来这种地方,但现在……
于铭摇了摇头,心中还是放不下那点儿摇摇欲坠的理智,踌躇了几下就要掉头走,却迎面碰上了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。
这少年穿着修身的黑色衬衫,米白色的牛仔裤,衬衫袖子撸起露出前臂,一手插兜,一手玩钥匙链,看起来吊儿郎当的,好像将漫不经心长在了脸上。
他见了于铭,脸上露出诧异,“家长?给孩子报名?”
于铭没走成,显然是被这辅导班老师逮了个正着,连连摆手,“不是。”
“同学?”
“不是。”
这少年连问两句都被否定,却并不气馁,反而眼中升腾起一股明亮的火焰,像是狼崽子吃了十年的素,终于看见了一块大肥肉,热乎不说,还冒着油。
他噌噌上前两步,握住于铭的手摇晃,“委托人!”
这一凑近,于铭感觉被什么东西闪得眼花,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男子右耳戴着一件垂到腮下的镰刀型耳饰,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晃眼。少年的眼睛瞪得锃亮,仿佛将周围的光亮全都敛进了那双明眸里。
大铁门“哗啦”一声被少年一手掀开,阳光照进这“辅导班”,里面漆黑,狭小,逼仄,还十分杂乱,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某个传销组织的根据地,于铭的脚刚踏进门槛又被逼了回去。
少年率先走进屋子,东边抓西边划拉,终于刨出一张像样的办公桌和椅子,连拖带拽将于铭按在了椅子上。
“我们清大教育是猎妖界的高等学府,专注于培养优秀的猎妖人,论名气那就是猎妖界的清华北大!”少年仰起脸,竖起大拇指,“我本人呢,是清大教育的校长和教授,主攻物怪方向的研究……”少年一边倒水,一边介绍。
“也接受与猎妖有关的委托。”
按他的想法这么说也不差,但于铭可就不这么想了。
一杯白开水上冒着热气,被放在了桌子上,少年打断了于铭的脑补,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,“说吧,你碰上什么难事儿了?”
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衣着光鲜,举止礼貌,打扮很低调却很有质感,通常这种人都有体面的工作,受过很好的教育,已近中年却保养得当,精神焕发,通常这种人对自己要求很高,且十分自律。
“我梦见自己被地铁撞死了。”于铭抬起眼眸,来都来了,他准备如实相告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就真的躺在了地铁铁轨上。”于铭吞了吞口水,“上一次我梦见自己掉进河里淹死,没过几天,我就真的躺在了河边上。”于铭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,“我明明是一直都在家里,我哪也没去!”
“我几次都差点就死了!”于铭眼中露出求助的光。“只要我做了噩梦,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实现!”
“你先别太激动,有没有还没发生的梦?”
“昨天!昨天我梦见自己从我家楼上跳下来了!”
少年摸了摸下巴,“所以我们要赶在你跳楼之前,把事情解决。”
“我……我是不是撞诡了?”
“不不不,这个世界上没有诡。”少年的手指抵在了于铭胸口处,“鬼从来都只在这里。”
少年的指尖处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,正跳得欢实。
3
日近黄昏,于铭从清大教育里走出来的时候,他依然对这个少年将信将疑,看着手中的名片,上面写着:——张德帅。
张德帅……
长得帅?
于铭猛地一回头看,看见那昏暗的房间内少年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,冲他摆手,“回见了您内!”
于铭心中一抖,一对不走心的父母生出了一个不走心的孩子,还起了个这么不走心的名字!于铭将手中的名片握紧,这小子!能靠谱么?
昨晚的梦还历历在目,他穿着睡衣站在家里的天台上,底下是街道车水马龙,城市灯红酒绿,冷风吹得耳膜呼呼作响,他还仿佛能闻见隔壁的饭香,他不受控制地扒住护栏,纵身一跃……
他甚至还能回想起头砸到水泥地面的痛感!于铭不敢再想下去,他摇了摇头,打断自己的回忆,趁着这几天这个梦还没发生,得抓紧想办法解决,一边想着一边就加快了脚上的步伐。
他回到家,开了门,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,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,头发自然卷曲,像一条瀑布倾泻而下。
女孩抱着一只玩具泰迪熊一动不动,眼神涣散又空洞,整个人坐成了一座冰雕。
于铭走上前去拽那只被抱在怀里的玩具熊,“小思,别抱着这个了,吃饭吧。”
那女孩身子一颤,抱着小熊的手臂渐渐收紧,于铭使一分力,她就用上三分,两个人开始了长时间的拉锯战。
最后还是于铭妥协了,他看着女孩,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头,“你喜欢就抱着吧。”
但女孩并不买账,一偏头就将于铭的大手躲过去,她直起身,光着脚径直跑回了房间。
于铭的手悬在空中,略有些尴尬,眼睁睁看着小思衣裙翩然跑回了房间,将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。
一道房门将这对父女隔绝开来,房门外是叹息声不断,房门内小思紧抱着玩具熊,躺在床上蜷缩起身体。
4
已经入夜,张德帅身着一件白色连帽卫衣,在于铭家的小区保安亭看监控。
他心里疑惑,于铭一个大男人,怎么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离家十几公里的车站呢?是有人恶作剧将他偷偷运过去的么?那是怎么做到他毫不知情的呢?目的又是什么?
然而在不间断地查了最近十几天的监控之后,阿帅终于有了发现,不是有人偷运,是于铭自己走过去的。
监控上显示每个晚上,于铭都穿着睡衣,自己一个人走出小区。
难道这一切他根本知情,这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?
那这个戏未免太费心神,还要挑战体能极限,步行跑到那么远的地方。
并且十分诡异的是,于铭一个大男人,40几岁了,看起来稳重又敦厚,监控上却显示他每次夜行,怀里都抱着一只玩具小熊。这种过时的玩具,别说一个中年男人了,连几岁的小童都可能直接将它弃之一旁。
对了,小熊。
阿帅突然想到了什么,他将画面中的玩具熊放大,那是一只棕色的泰迪熊玩偶,样式小巧可爱,整体看起来十分治愈。
阿帅手插进兜里,微微挑眉。
找到你了。
他站起身,准备去于铭家里一趟,他将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,走出小区门卫厅,一路上见着墙面总要扒拉几下,手速飞快的肉眼几乎捕捉不到。走过之处皆留下一排广告卡片,“专业的猎妖培训,资深的猎妖专家,为您的幸福生活保驾护航。”
到了于铭家里,于铭正坐在沙发上,满面愁容,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远远地站着,手里抱着那只棕色的泰迪熊玩偶,看起来呆愣愣的,没半点生气儿。
于铭看着阿帅,似乎是勉强扯出的笑脸,向他介绍道,“这是我女儿。”招了招手让小思过来,“小思,来跟哥哥打个招呼。”
小思却还是一张雕像脸,唯一能体现她还是个活人的,就是她抱着小熊的手臂又紧了紧。
于铭见小思不动,摘了金丝边眼镜,用手捏了捏鼻梁,显得有些疲惫,“对不起,我女儿她精神状态不太好。”
阿帅却不在意,开门见山,“没关系,我只是想知道这只小熊的事情。”
这句话终于将这个男人从悲伤情绪中赶了出来,他看了眼阿帅,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成年人半夜敲开别人家门,就是来看一只玩具熊?这小子到底是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瘦?靠不靠谱?
但诧异归诧异,基于多年积累的教养和同理心,于铭还是和盘托出了。
这只玩具小熊本是前妻女儿的玩具,一直在家里摆着,直到他和前妻离婚,这只玩偶也没被带走。
后来于铭因为自己生活实在孤独,又很想念前妻和女儿,就收养了小思,小思和女儿一样,都很喜欢这个玩具熊,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只小熊特殊在何处。
“她啊,整天整夜地抱着这只小熊,寸步不离。”
“也不知道这小熊好在哪。”于铭扯开嘴,温柔一笑。
阿帅听完,在沙发上来了个葛优瘫,“你知道物怪么?”
5
“人类有情感和欲望,生活中的物品却没有,但物件若是长期被人类的情绪所感染,就会成妖,叫做物怪。”阿帅揉捏着自己耳朵上的镰刀型耳饰,“物怪会拥有人类的想法和情绪,我猜测你所遇到的这些怪事,都和这只玩具熊有关。”阿帅瞟了一眼那只玩具熊。
“人类的欲望太强烈就会实体化,这就是这只玩具熊的来源。”
“它控制你的想法和思绪,让你时时身处险境,就是在引导你自杀,想置你于死地。”阿帅将耳朵上的耳饰摘了下来。
话刚说完,三人头顶上的吊灯突然开始闪烁不定,一下黑一下又亮,差点能将人眼睛闪瞎,一个没注意,小思怀里的小熊竟然动了,它从女孩手臂间生扑出来,瞬间长成一只两人高,三四人宽的棕熊,朝着阿帅亮出了尖锐的獠牙。
阿帅将手上的耳饰用力一挥,那原本半个手指大小的镰刀瞬间变得与阿帅同高,细细的刀柄上长刀寒光闪闪。
棕熊身上的毛发竖起,直冲阿帅的咽喉扑来,阿帅就只是拿着镰刀从下往上一勾,镰刀就将棕熊的口腔开了个洞,将整只大熊吊了起来。
这棕熊被开了个口子,却仍旧不死心,手脚并用地在四周乱抓,但于事无补,此刻就像只被戳穿的气球一样,逐渐缩小,最后又变成了那只小巧可爱的玩具熊模样。
阿帅将镰刀上的小熊取了下来,拿在手中晃了晃,眼睛往四周一扫,于铭已然面如土色,虽然还没叫,但也是强撑着的镇定。也算是正常反应,毕竟谁能想到自己天天抱着的是这么个玩意儿啊!
但奇怪的是,小思并不害怕,百年难遇地有了表情,只是那种表情好像是,伤心。
那小巧的下巴处有一滴泪划过。
流泪了?
是因为这只妖怪是她的情绪滋养而生的么?
阿帅抓紧手中的玩具熊,此时那只玩具熊周身黑气腾腾,只要最后一击就大功告成了。
但小思为什么要哭呢?阿帅手上的力道减了几分,难道是因为她根本见过这物怪的本貌,所以她不害怕,又或者,她跟这物怪本身就是一伙儿的。
突然有个想法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,此刻就像有一条花蛇从他脚底慢慢向上蠕动,让他觉得浑身冰冷,动弹不得。
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滋生了负面情绪,最终导致物怪的形成?
既然小思每天寸步不离地带着这只玩具熊,为什么每晚夜行时,都是于铭在抱着呢?
难道?
阿帅身上一凉,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,他感觉那条巨蛇终于爬上了他的脖颈,占据了他的大脑。
他手上一松,玩具熊掉在了地面上。
他打算留一手。
6
“你要住在这里?”
“对啊!”阿帅不置可否地看着于铭,“这么晚了,你让我怎么走啊?”
于铭一脸的为难,看了看小思,低头不语,像是在无声地抗议。
“我怕黑。”阿帅又一次在沙发上葛优瘫,“再说了,这物怪只是受了伤,还没彻底消灭呢,我今天晚上得在这儿看着它。”阿帅踏进这个家门短短一个小时便反客为主,半点儿没有自知之明。
于铭那点儿温柔的“抗议”终于溃不成军。
阿帅从沙发上站起来,将于铭的沉默视作同意,“行吧,接下来你把房间收拾一下,再买点生活用品回来。”
于铭瞪大了眼睛,如果不要脸的程度也可以评职称,这个人八成是教授级别的。
哦对,他好像还真是个教授。
那只玩具熊就丢在地上,肚皮处已经漏了棉花,小思见了又跑过去抱在怀里,于铭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,拽着小思臂膀里的小熊,“小思,你还抱着这个干嘛?”
于铭越拽,小思越惊恐,眼睛里的泪水簌簌向下掉,二人撕扯时,小思手臂旁明显有一处青紫的伤痕。
夜半,阿帅就睡在于铭家的沙发上,半闭着眼睛佯睡,听见窗外的风响,听见墙上的闹钟在响,就算现在大街上塞满了绵羊,也早已被他数了个来回。
踢踏。
房中有拖鞋擦地的声音。
踢踏。
踢踏。
于铭的房门开了,他朝阿帅睡着的方向瞄了一眼。
“老哥,你睡不着?”
阿帅这一声仿佛午夜叫魂,于铭浑身一怔,呆愣在原地,好一会儿才回转过头,“我……我去上厕所。”
“厕所不是在那边么?”
阿帅指了指相反的方向。
于铭顺着阿帅的指引,去上了个不情不愿的厕所。
阿帅眼睛一眯,事情从里到外,丝丝缕缕已经织成一张密网,将阿帅整个兜住。
7
第二天,阿帅要走了。
他对于铭说:“这物怪受了伤,近期造不成什么威胁,不过你不能再走进那个房间了,否则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好。”
送走这个“缠人精”,于铭心中千百个欢喜,此刻阿帅说什么他也只当成耳旁风,就只是连连同意,几乎是将阿帅推出了房门。
小思从前她还有自己的生活,虽然不多,但弥足珍贵。
15岁那年,她遇见了一个男孩子,在学校,他坐在她前面,他喜欢穿白衬衫,笑起来很清爽,他有一双白皙又纤长的手,那双手很神奇,无论什么难题都能被它解出来。
后来这只手握住了她的手,她很慌乱,但手的主人却很坦荡,他看着她,笑得像抹茶冰淇淋一样清爽又甜蜜。
那天回到家后,她收到了男孩的信息,“以后我可以每天都牵你的手么?”
只是没想到她没等到那个以后。
男子将手机怼在她脸上,屏幕上赫然是男孩子那条信息。
只要是能拿在手里的东西都被用来丢在她身上,书本,台灯,水杯,皮带。
“你为什不学好?”
“你还小不能和他在一起!”
“不听话我就打死你!”
8
于铭发现身边摆着那只已经漏了棉花的泰迪小熊。
他觉得晦气,想将那小熊丢在一旁,想起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遭遇的怪事都是这只玩具熊搞出来的,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想赶紧将它丢掉。但手却不受控制地抓起小熊,将它抱了起来。
于铭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,像是被人操纵着一般,竟别别扭扭地走到了天台上,楼底下是街道车水马龙,城市灯红酒绿,冷风吹得耳膜呼呼作响,他还仿佛能闻见隔壁的饭香。
梦!
和他那天做的梦一模一样!
他想起来了,那小子提醒过自己的,他却当作了耳旁风。
楼底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,他觉得有点冷,想回屋去,但动弹不得,脚不听使唤地往外迈,他跨过了栏杆,纵身一跃……
风像是刀片,眼前的楼房不断倒退,他感觉到头撞击到水泥路的痛感,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浑身麻痹,生命逐渐在流失……
“咔哒,咔哒”,是人的脚步声。
一双黑皮鞋踩在他眼前,定住,他颤抖嘴唇,什么都说不出声,接着一张脸放大在他眼前,原来是那个不靠谱的小子,他来干什么?
他想说救救我但是说不出声,就只看着那小子将手指抵在他心脏处,“我说过,你这里有鬼。”
于铭嘴张了又合,上下眼皮碰在了一起,黑夜降临了。
阿帅将于铭手中的小熊拿过来,看了两眼,那玩具小熊仍旧是黑气腾腾。他扯嘴一笑,对那个已经双瞳涣散的人说:“这个凑合一下当报酬吧。”
阿帅把于铭送进了警局,这件事句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吧。40岁男子梦游躺进轨道,跑他家调查后,我扭头把他送警局。